※簡而言之就是羨羨在亂葬崗那三個月的事。

原作有說羨羨在這三個月不可能是有前人指導。

所以這邊要向原作致敬!

 

「啊—————」魏無羡被丟入亂葬崗裡,他一瞬間還以為會有走馬燈,以為他要去找爸媽了。

明明還有一堆事沒去做,說好要保護江澄,最後卻還是沒保護好,還讓他被化丹。

是因為這樣,上天才要懲罰他嗎?

當他這麼想的同時,他的背部撞上了一棵大樹最後屁股著地掉到土上。

魏無羡摸摸屁股,唉唉叫了幾下,突然聽見附近有走屍的聲音,隨手拿了一枝樹枝,他才趕忙站直身子。

走屍出現在他面前,魏無羡屏住呼吸,以為這樣就能不被發現似的。

想當然爾,走屍一個轉頭衝了過來。

魏無羡用最快的速度衝上坡,一路上走屍不多,第一個追來的走屍早就被魏無羡的長腿給甩到後面去。

擦去臉上的汗水,停下腳步往後看去。

從這可以看到底下的村莊,也就表示他已經爬到挺高的地方去了,往上看除了枯樹、黑土外,就是走屍。

不過他還看到了一樣標誌,一個隆起的山丘。

魏無羡邊走邊想之後的人生該如何過活。他雖然想過下山,但就這樣下山那個溫家的一定不會放過他,那還不如在這待著呢。

隆起的山丘…不,是隆起的洞窟已經近在咫尺,洞穴頗大,魏無羡上前瞧了瞧,摸一把感覺像是由黑曜石去建構的,有的地方還有被敲碎的痕跡。

是誰的墓碑嗎?

只是從外面看進去,卻只能看見濃濃黑霧。

魏無羡突然沉思起來,黑霧?這可是以前看不到的東西。

魏無羡伸出樹枝,樹枝上僅剩的葉子瞬間黑掉掉在地面,而前端觸碰到的地方也黑化。

魏無羡臉上頓時出現黑線,照理說像這樣的樹枝對那些妖魔鬼怪是沒有反應的,這黑霧到底是什麼?

一不做二不休,魏無羡直接伸出手,突然被吸了進去。

當他睜開眼,眼前早已不是亂葬崗,反而是個鄉村……?

魏無羡原本想抬腳走動,然而他發現他抬不動腳,甚至連轉頭都不行。

直到遠方傳來一個聲音。

「阿雄!」少女的聲音就在不遠處,此時魏無羡的頭隨著少女的聲音方向轉去,少女十分開心的奔向魏無羡,一雙手接住了她。

本該是別人的雙手去接住眼前的少女,然而魏無羡卻發現這也是他的雙手。

“我這是在別人的記憶裡?”左思右想他也只能想到這。

正迷糊想睡覺的時候,突然畫面一閃,場景整個變換。

原本綠油油的草地變為佈滿屍體及鮮血的戰爭。

不用想也知道,這人勢必要死在戰場上了。

看著自己即將被刺殺,刀刃一來,腹部便感到疼痛。

靠!只是個夢境而已,怎麼連自己也痛啊!?

魏無羡在最後聽到他的聲音,也是從自己口裡說出的,「好希望能夠再見她一面。」

他覺得自己經歷了好長一段時間,但實際上也就幾小時而已。

眼前站著一個黑霧人影,人影漸漸清晰,是個穿著盔甲還挺壯碩的男人,皮膚可能是長年曬太陽的關係,所以比較黝黑。

看來這鬼應該就是剛剛給他看記憶的男人。而他會跑出來,應該就是要找到那個女孩吧。

但是這都不知道哪個年代了,誰會知道那女孩還在不在啊…

「兄弟啊,我都不知道你是哪個年代,也不知道那女孩叫什麼名字,你這是要我怎麼找啊?」沒想到會有一天需要跟一隻鬼稱兄道弟,這可真是,自甘墮落嗎?

那男人搖搖頭,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。

「你不想轉世嗎?」雖然魏無羡覺得這鬼可能轉世不了。

看男人沒有再回答,他便默認是待在人間太久無法轉世這個答案。

魏無羡望著四周撿起腳邊的牛皮紙。

「這都是些什麼年代啊?居然還用牛皮紙。」魏無羡直的看、橫著看都看不出這人到底在寫什麼,不是糊掉了就是字跡潦草,不過他可以肯定這裡以前是有人待的。

魏無羡站起身走到類似桌子的石頭邊,便看到桌上擺著一塊墨和倒在地上的羽毛筆及一灘墨水,墨水早已乾凅,魏無羡四處尋找水,在角落便看到一個罐子,打開是清水,但也不知道放多久了。

魏無羡捧著一些水沾在墨上,墨漸漸產生墨水,墨水沾在羽毛筆,隨手拿了張空白的牛皮紙,在上面寫下今天被帶進記憶裡的事,最後在上面寫下兩個字「共情」。

放下羽毛筆,伸了個懶腰,突然肚子一陣哀嚎,摸了一把吃不胖的肚子,他想,這種鳥不生蛋滿是屍骨的地方是有什麼能吃的?

「欸,好兄弟,這裡有啥能吃的?」魏無羡只是隨口問了一句一旁與他「共情」過的好兄弟,結果好兄弟還真的飄到洞口外看他一眼,像是在等他的腳步。

不會還真有?魏無羡跟上好兄弟的腳步,一人一鬼走到一棵樹下,上面的葉子不多,樹木還有點發黑,顯然這裡的「養分」挺多的。

魏無羡愣愣地看一眼好兄弟,又看了一眼樹。

「你這是叫我樹皮嗎?」他堂堂雲夢大弟子居然會有吃樹皮的一天……這真不是他要吹,而是雲夢那麼多吃,也輪不到吃樹皮,而且還是吸收屍骨養分的樹皮!

「你是不是沒少吃過樹皮?」魏無羡歪頭一問,有問必答的好兄弟居然還真的點頭,魏無羡才想到剛才記憶裡面確實有聽到他們說啃樹皮這件事,但為何用有聽到……因為他那時迷迷糊糊想睡覺。

魏無羡啃著樹皮,想念還在雲夢的時候,還想念在姑蘇藍氏的時候。

想念師姐的蓮藕排骨湯、想念江澄的那臭臉、想念藍忘機氣噗噗的冷臉、想念藍啟仁的咒罵……

『你不但不思度化之道,反而還要激其怨氣?本末倒置,罔顧人倫!』藍啟仁的咒罵聲突然閃過腦袋,魏無羡猛站起來,激起面前的走屍,魏無羡默默地抬腳閃開被挖走雙眼只剩下兩個血窟窿的走屍。

「對啊!我自己想的怎麼忘了呢!靈氣是氣,怨氣也是氣,只要思考如何運轉便可拿來使用了啊!」魏無羡一時忘我的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了,連忙回去洞窟寫下二字。

「鬼道」

話是這麼說,不過該如何讓他們知道誰是老大?

走屍這東西一般是用陽氣來分辨活物,他們更喜歡擁有靈氣的生物,雖然喜歡,但是擁有靈氣的生物又怎不會反抗?

人有賞與罰,那走屍呢?

魏無羡從自己的袖口上扯掉一塊布,走到一個走屍面前。

「妳只要聽我的,我就給妳嚐嚐。」魏無羡舉起那塊布,布上是他自己咬破大拇指的鮮血。「完成任務還能再給你一個獎勵。」

為什麼走屍、兇屍都喜歡咬屍體?因為他們喜歡那個味道,而且殺越多、吃越多都有進化的可能。那走屍不動了,還有種想趕緊叼走那布的感覺。

「去村莊幫我偷些食物和一桶井水。」魏無羡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,早在這些天就已經被弄得髒兮兮的。「在幫我拿件衣服吧。」

魏無羡把手中的布丟在她的臉上,又說了一句,「換張臉吧。」

那人把整塊布吃掉,突然換了張年輕貌美的臉孔,這是她生前的臉孔。

魏無羡之前就看過這女人的記憶,他是戰爭裡的慰安婦,大戰結束之後她與她的姊妹們被殺害,然後被丟進亂葬崗裡。

說可憐嗎?其實無感了。亂葬崗有哪具屍體沒有故事的?他現在只想趕緊磨練趕緊找溫家算帳。

魏無羡在亂葬崗終於不怕餓死、渴死了。而且還有不錯的收穫,一只鎖靈囊!

鎖靈囊裡有幾張畫好的符,魏無羡一眼就認出這些符的作用,還有幾張空白的,看來應該是個才剛出來夜獵不久的人,因為這圓不圓、方不方的,也絕對不會是什麼世家子弟的畫功。

而且居然還把錢袋放在這裡,雖然錢的數量不多,但也夠他買了。

魏無羨隨手擦去鎖靈囊上還殘留溫度的鮮血,在一張還算可以的驅邪符上用血多撇了幾筆,順手貼在附近的一棵樹上。

硃砂畫的當然不比鮮血來的好,但是沒有人的鮮血是能用之不盡的,所以基本上的是用硃砂畫的,除非一些緊急事件。

鮮血畫的能夠覆蓋掉硃砂畫的,然而如果只是添加幾筆就不會。

不過這已經不是原本的驅邪符。

沒過多久,周遭的走屍又或者魂魄都被吸引過去,魏無羡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,重重的拍了兩下手,原本因為符咒而聚集起來的都轉頭看向魏無羡,「廝殺吧,只能留下一個。」

魏無羡咬破手指,鮮血緩緩流出,舌尖舔了拇指上的血,緩緩道出:「最後一個便能嚐嚐。」

魏無羡沒那興趣看他們廝殺,這種養蠱的方式也不是第一次了,魏無羡在這幾日便是用這種方式讓他們互相殘殺,然後越變越強,最後就會誕生一個蠱「屍」。

不過前幾日不會像這樣這麼壯觀,有五隻就已經不錯了。

魏無羡在紙上留下記錄,還順手在旁邊畫符,不過想想,這只能當作小東西,畢竟世家子弟隨手一看便能看出這是驅邪符畫出來的。

魏無羡想了想,畫了一個差不多的在符紙上,又怕沒用,於是越畫越多,然後一個一個慢慢試。

這過程魏無羡完全是交給聽他話的兇屍,他還不想被搞垮。

最後得來的情報是有一個可以招五公尺左右,魏無羡覺得自己如果再勤加練習,應該可以更遠。

不過在這樣下去符紙一定不夠,於是魏無羡忽然想到他根本不需要用到符紙吧?

符紙還要注入靈氣才能驅動,或是需要東西觸碰或靠近才會,那為何一定要畫在符紙上?

於是魏無羡大膽的拿出一張比較大的紙,在上面畫出紋路,一筆一劃都不能有錯誤,最後他嘗試了一下,發現這更驚人,可以招來五十公尺的。

魏無羡在黑土上插一面旗幟,上面的圖便是在紙上重新繪製的新紋路,於是被稱為「招陰旗」。

魏無羡吹著口哨,招陰旗周圍的走屍被驚動,紛紛往魏無羡那裡走,最後一個音使它們停在魏無羡面前。

看過去感覺很多隻,但是對魏無羡來講這算少了。這幾日魏無羡邊做試驗邊讓他們殘殺,他發現這裡的走屍越來越少,顯然要換個地方了。

「好煩…」魏無羡趴在桌子上,一旁放滿一堆拆解工具還有幾個指南針。

「魏公子,您怎麼了?」一旁飄來一隻長相不錯的長髮女人坐在桌上,細細觀賞給他鮮血的男人。

「魏公子,累了就休息一下吧。」另一邊走來另一隻小蘿莉,長相也挺可愛的,如果他不變回原本樣貌的話。

「魏公子,睡嗎?」這屍就眼熟了,就是幫魏無羡偷東西的慰安婦,他生前長相當然不差。

「夠了夠了,滾一旁吧。」魏無羡揮揮手,就算他在如此沒有道德,也不會跟鬼跟屍睡,不過這簡直是要他禁慾,無處發洩也沒時間發洩,這都過了一個月了,他還沒搞定這東西。

三番兩次的測試,竟然沒有一次有效,到底為什麼?

「姐姐,你看這個好可愛!」魏無羡原本只是想出來透透氣卻看到這個景象。一對雙生屍走在路上,那個拿著娃娃的妹妹特別喜歡那個,如果娃娃會動的話……

一個布娃娃抬起它的棉花腿跑步走向魏無羡放滿紙張的桌子,魏無羡就這麼趴在桌子上睡覺。

「汪!」布娃娃發出聲音…

「啊—————你給我走開!!!」魏無羡頂著眼下兩圈黑眼圈,迅速鑽到角落,手指著那隻布娃娃,「你這邪惡的東西!滾遠點!」

這事得往前解釋,原因是魏無羡在布娃娃眼睛上點兩滴血,隨口來了一句,「狗吠深巷中,雞鳴桑樹顛。不問善與惡,點睛招將來。」

於是,一到清晨就會聽見有隻狗在洞穴上嚎叫,搞得魏無羡這幾天都睡不好。

至於為何會突然來了這一句,魏無羡表示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就這麼上口了。

「野火燒不盡,春風吹又生。」手一翻,符紙在空中自燃,隨後接住飄落符灰,五指併攏,張開吹走手中的灰。

紙人開始動作。這些是從賣喪葬品店買的,每個都很有特色,不過要他們打架可能還不太行,頂多做做家事吧。

魏無羡擺擺手讓他們自己隨意找事做,然後自己又回去小窩搞那個指南針。

魏無羡在指南針背後刻上紋路,在之前魏無羡就已經開始在搞這東西了,不過一直沒有成功,他現在終於是明白原因了。

因為太多邪東西在旁邊亂竄了!

於是那些待在魏無羡身邊的鬼和屍都被趕出去到一個方向,現在這個指南針終於是乖乖聽話指著那方向了。

魏無羡走出去指揮著那群屍,要他們到哪就到哪,而指針也就跟著他們到那哪就到哪。

「這樣『風邪盤』也就完成了。」

魏無羡整理這張被他搞得亂七八糟的桌子,不管是桌子還是地上都放滿許多被摺成球的廢紙。

其中一張便是無法用人體實驗的「獻舍」

魏無羡把一張廢紙剪成略微歪七扭八的小人,突然間就倒到床上去,小紙人飛了起來。

「魏公子,請您路上小心。」在一旁侍候的女鬼對著小紙片低頭。

紙片人飄在空中,一路飄到底下的村莊,回到那曾經等待江澄的小吃館內。

小吃館一如往常十分熱鬧,也十分吵雜。不過就是因為這樣才能打探許多小八卦。

魏無羡貼在一張椅座底下,聽著這些人的消息。

「你們說說,這魏無羡為何消失快兩個月還沒出現?」

「誰知道,搞不好早就被溫家給…」這人一手往他的脖子處劃了一痕。

「噓,這樣是被聽到可是會被反的。不過我也贊同。」

「江公子,您這樣守著也沒用啊。」魏無羡聽見門口的說話聲,小心的把頭露出來,看見門口站著一名穿著紫衣的男子,老闆正與他對話,看起來特別懊惱。

而那人正是江澄!

魏無羡縮回被他剪凹的紙片頭,繼續聆聽。

「我守在這礙到你了?」江澄漫不經心低頭摩挲右手食指的指環,老闆看了幾眼,又把視線往其他地方看,汗流浹背不敢點頭只好搖頭。

突然,江澄停下手的動作,抬頭看向老闆,「老闆,勸你是不要讓我失望。」

魏無羡貼在椅座下,聽著那腳步聲走遠。他跟了江澄好幾年了,哪會不知道江澄在說什麼?他知道老闆說謊。

「江家的家主也真夠狼狽,一家人只剩他那姐姐能夠依靠,連一直在旁的魏無羡都下落不明。」小紙片完好如初回到亂葬崗,飄回身體,身體猛然睜開雙眼,卻覺得天旋地轉,於是只好在閉上。

「這『剪紙化身』也真夠難操作的,還要完整不然靈魂會被撕裂…」

不過貌似得到一個不錯的八卦。魏無羡輕笑著,然而,如果是熟人一定會覺得這個笑太陌生了。

「嗯…砍了這棵樹吧。」魏無羡指揮著第一批用點睛招將術的紙人,大砍刀砍倒一棵在這算比較粗的樹木,這樹木黑的發亮,正適合他的所需。

前幾日魏無羡不斷練習如何削出不錯的笛子,雖然用聲音操控,隨便用個小樹葉吹都行,但那聲音真的有夠尖銳,那天指不定他就七竅流血先來個耳朵兩竅了。

這樂器當然也要越邪越好,不然怎麼控制高等兇屍呢?於是就找了這麼一棵周遭都是屍體的黑樹。

魏無羡自從有了鬼笛,操控走屍的數量就變多了,不過與溫家打仗,才這點數量是不夠的,如此,魏無羡手中正敲打著鐵。

這鐵是偷偷從那王八肚子裡找來的,之前就對這很有興趣,沒想到他們沒有處理這屍體,還讓這王八的屍體待在那個地方,臭死了。

不過就是這樣他才能拿到這廢鐵。

「魏公子,我有樣東西想交給您。」魏無羡還在煩惱「陰虎符」的紋路,轉頭便看見原是一團怨氣的她此時有了人形,「這是我請人製作的流蘇。」

她手裡拿著的正是一條紅色流蘇。

「喔,謝謝。」魏無羡拿走對方雙手奉上的流蘇,其實他不知道這能放在那兒。

「魏公子,您可以掛在黑笛身上。順便替鬼笛取個名字也不錯。」

「名字…嗎。」魏無羡拿起鬼笛,替它裝上流蘇,拿起看看有放在桌上,嘴裡喃喃自語道:「鬼笛『陳情』」

魏無羡手裡拿著剛刻完的陰虎符,眼前的走屍便是剛用陰虎符招來的,然而他發現了一個問題。

這些走屍只聽陰虎符的命令,完全不聽陳情的命令。

畢竟陳情只是吸收屍體的養分及怨氣,陰虎符的鐵卻是用怨氣及血氣而成。

這沒什麼關係,只要能把溫家翻牌,就足夠了。

「魏公子,我們隨時聽後您與陳情的差遣。」在這低頭的都是他在這認識的,聽從他的話也聽從陳情的音。

「我走了。」魏無羡踏上歸途。

「魏公子,請您一定要小心謹慎,別被您自己修行的鬼道反噬了。」看著魏無羡走遠,其中一人開口說出這樣的話,另一人也跟著擔心了起來。

「是啊,也不知道流蘇能不能為他稍微減緩一下。」陳情上的紅色流蘇便是他們請人製作、請人添加保護機制。

「恐怕,時間也不多了吧。」有一人開口,然而這次卻是個男聲,「他現在的樣子,跟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完全不同了。」這人正是把魏無羡推進「共情」裡的阿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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